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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果:照亮了法兰西的天空——雨果主题美文阅读赏析

来源:自由投稿 发布:2016-07-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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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克多·雨果是法国浪漫主义学运动的领袖,是法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作家之一。他的一生几乎跨越整个19世纪,他的文学生涯达60年之久,创作力经久不衰。他的浪漫主义小说精彩动人,雄浑有力,对读者具有永久的魅力。法国人说:一个是拿破仑,一个是雨果,照亮了法兰西的天空。剧本《克伦威尔》、《欧也尼》,小说《巴黎圣母院》、《悲惨世界》、《九三年》……一部部赫赫有名的作品,就像一块块坚实的基石,不仅树立了雨果在法国文坛精神领袖的地位,也奠定了他在世界文坛的崇高地位。

 

探访雨果足迹

 

文/谢之意 选自2014年1月5日《新民晚报》

 

在巴士底广场的北部,朝着广场中心华表背后的一条大街走,拿着巴黎地图再问问路人,著名的浮日广场就找到了。浮日广场是一个很有贵族气派的花园广场,洁净雅致,有草地喷泉与青铜雕塑。那天我坐在长椅上,看到一对年轻情侣在对面的长椅上喝酒,他们用手拿着薯条和香肠,悠闲自在。许多中国游人都知道此地,称这里是“最巴黎的巴黎”。

浮日广场周围是一排排老建筑,底层有廊柱,沿着骑楼下的门面看过去,商铺以咖啡店、酒吧和画廊为多。浮日广场的6号就是雨果的家,门口有大块的铜牌标识,写着“维克多雨果”,好找。我去的这天是星期天,免费参观日,游人络绎不绝。虽然是免费,但也是要排队领票的,还可以索要一份导游图。

雨果是个自由写作人,也是巴黎的一个“租房客”。雨果及其家人曾在此居住了16年,当时雨果年仅30岁。这是一套280平方米的公寓。雨果与妻子及4个儿女曾在这里居住。但雨果并不是这幢房子的主人,他只是租用了那栋楼房的第2层,每年的房租是1500法郎。这个数字对雨果来说压力不小,还有一家六口的日用开销,他必须不停地写作,每月保证有200法郎以上的收入。

170多年前,雨果每月的稿酬有多少呢?据说他每天清晨即起,写作四五个小时,中午喝很浓的咖啡,午后略小憩,再到附近的浮日广场散步,回家后继续伏案。每天晚上,雨果二楼书房的灯光总是亮到最晚的。我在雨果的书房里,看到一张黝黑的桌子,上面有文稿纸与几支鹅毛笔。我坐到桌前的一个高圆凳上,觉得桌子的面板很窄,宽度只有现在办公桌的一半还不到,而桌子比中国的写字台高出二三十厘米,我比试了一下,桌面几乎到我的胸口。而墙上的一张老照片告诉我,雨果是半倚半立着写作的。这16年里,雨果为多家报刊写连载小说,也写一些文艺与时事评论,每千字的稿费仅3至5法郎,他每天要完成四五千字的文稿,其辛苦程度可以想见。而正是在这里,雨果完成了世人皆知的《巴黎圣母院》,写就了名著《悲惨世界》的一大部分,还有许多著名的评论和信件。

即便放轻着脚步,楼板仍咚咚作响,令我有些惶恐。在二楼的几个展室里,看到了雨果流亡后返回巴黎时用的各种物品,非常之多。而二楼的第三展厅让我一下子有宾至如归之感,在遥在万里之外的法兰西大文豪的家里,竟看到一个地道的中式客厅,这让人惊讶,更让人感动。客厅的摆设全是中国风格,从客厅的木雕到家具,从书画到茶几饮具,都是中国风格。还有挂幅、漆画、陶瓷等,我仔细端详,大部分应是明清的物件。而嵌在墙上的木雕及佛像,经过了岁月的浸润,油黑油黑的,有些像是印度的物品。

大文豪雨果虽未到过中国,但他对东方文明怀有近乎痴迷的兴趣。展厅里,看到雨果流放期间用35法郎购买的一件中国瓷器,而这笔钱是他当时2个月的生活费

 

    赏读:这篇文章以自己的游踪为线索,介绍了探访雨果足迹的过程与感受,我们从中既看到了一个勤奋的作家,也看到了雨果的中国情结。在千山万水之外的巴黎雨果故居里,竟能见到一座地地道道的“中国客厅”,不禁令我们倍感亲切、骄傲和自豪。雨果要耗费多少时间、精力和金钱,才能搜集、制作和设计起这满满一厅的中国艺术品。雨果对中国艺术是何等地景仰和迷恋,才会有如此的创作热情,画出整整一厅的中国题材画。这是多么真诚而珍贵的一份中国情思啊!难怪这份真情也深深地拨动了他的情人朱丽叶的心弦。她在致雨果的感谢信中写道:“我再说说我对这间神奇卧室的赞美之情,这是一首真正的中国诗。”在法国文学史上,在法国艺术史上,是诗人雨果创作出了这首“真正的中国诗”。

 

 

请记住雨果的“我抗议”

 

文/程曾厚  选自2013年12月3日《人民日报》

 

    1860年10月18日,北京西北郊的圆明园在熊熊燃烧。中国帝王的“万园之园”在英法远征军的一把大火中灰飞烟灭。文明世界为之震惊。历史的公论何在?人类的良心何在?有正义感的人感到沉痛,感到愤慨。遗憾的是,历史没有为我们留下可以见证的文字。所幸的是:有一个例外,一个难能可贵的例外。和北京远隔千山万水的英属根西岛上,有个流亡者从大西洋的波涛里挺起身子,高高站立起来,仗义执言,大声谴责,喊出三个响亮的字:“我抗议”。 

他就是法国作家雨果。在圆明园被毁一周年的时候,雨果写出《致巴特勒上尉的信》。这封信静悄悄地收录在《言行录》里,直到1875年出版时才和世人见面。雨果是第一个站出来抗议的人。如果没有他为后世留下的这封信,会是历史公论的缺失,会是人类良心的缺失。

1984年2月26日,我曾翻译《致巴特勒上尉的信》在《人民日报》发表。因为雨果看到圆明园是“世界奇迹”,是“一千零一夜的一千零一个梦”,他痛感“世界奇迹”的“消失”,提出“两个强盗”的经典比喻,揭示英法两国政府应该承担的历史罪责。这封信是一篇义正词严的檄文。

早在1841年,雨果还是浪漫主义作家,在其游记《莱茵河》的结论里,提出英国发动鸦片战争的险恶用心。雨果说:“英国在企图毒害、至少是企图催眠中国之后,此时此刻,正在猛力攻打中国。”雨果对中国命运的关注,是从政治上切入的。1860年,英法远征军入侵北京,闯入圆明园。雨果没有写《致巴特勒上尉的信》,但雨果在《见闻录》里留下笔记:“欧洲正以大肆劫掠的方式,把文明传入中国。”又说:“此时此刻,欧洲正在砸碎中国,这个可怜的大花瓶,早已是满身裂痕了。”又一个“此时此刻”,又一次道出了雨果对中国受到侵略和欺侮时第一时间的反应。雨果1860年的笔记和1841年的立场是一脉相承的。中国的命运始终在雨果的视野内,始终在雨果的心中。

1860年到1865年,雨果创作文艺评论《莎士比亚论》的同时,展开对中国艺术的思考,提出一些超越时代的意见。雨果写道:“由此产生了两首巨大的诗篇。此地是‘太阳神’,那儿是‘龙’……这两个世界属于最高的趣味,标志出这最高趣味的两极。这最高趣味的一端有希腊,另一端有中国。”我们记得:雨果在《致巴特勒上尉的信》中,一再把东方的圆明园和希腊的帕特农神庙相提并论,并列为艺术的“两种起源”。

雨果对中国命运的关注,对中国文化的热爱,既有理性的思考,也有感性的认识。雨果终生怀有一个深深的中国情结。《致巴特勒上尉的信》是雨果中国情结的最高、最集中的表述,是雨果中国情结的一次喷发,一次深层次的喷发。1870年,圆明园被毁后十年,雨果在《全民公决》一文中,念念不忘第二帝国“焚毁圆明园”的罪行:“联合英国给中国看看欧洲这个文物破坏者的形象,用我们的野蛮行径让野蛮人目瞪口呆,和损毁帕特农神庙的额尔金的儿子合伙焚毁圆明园”。

《言行录》不仅是雨果作为政论家的文集,不仅是雨果作为社会活动家的见证,《言行录》告诉我们:欧洲和世界范围内每有争取民族独立的斗争,每有强国欺凌弱小的行为,都会牵动雨果的心,雨果声援,雨果愤怒,雨果大声疾呼。1860年,中国圆明园的被毁,使雨果这颗人类的良心被深深地刺痛,刺得很深,刺得很痛。雨果写下《致巴特勒上尉的信》,不论此信写在何时,但都给世界文明史上的这一重大事件,留下了自己的立场,留下了自己的评判。这封信喊出雨果的声音,喊出三个字:“我抗议”。

我经过长期的探索和研究,已经完成《雨果和圆明园》的书稿。意在告诉人们:请记住雨果的“我抗议”。

 

   赏读:在19世纪那个风雨如盘、暗无天日的殖民掠夺时代,雨果在殖民帝国内部发出如此振聋发聩的正义呼声,该是何等地正气凛然!在中华民族遭受奇耻大辱的危难关头,能够得到如此真挚的友情,又是何等地珍贵! 《致巴特勒上尉的信》可以说是雨果中国情结的最高、最集中的体现,是雨果中国情结的一次喷发,一次深层次的喷发。 在一个伟大作家的心中,公道常驻,爱憎、美丑、善恶永远是那样分明!不朽的雨果永远是中国人民伟大的朋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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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张海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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